夏小蝉睡得迷迷糊糊,耳边传来她老娘那尖锐刻薄的声音,“懒*投胎的死丫头,老娘养个鸡鸭拉的屎能做肥料,下的蛋能卖钱,年底杀了,肉还能饱餐一顿,你个天生穷命的死丫头,长大了要赔嫁妆不说,天天就知道死睡,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死东西,以后除了窑子,哪里都不能养着你。”
夏小蝉一个激灵,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片刻的迷茫过后,她打量四周,看着土墙上挂满灰扑扑的蜘蛛网,夏小蝉不由有些失神。
而此时,那个骂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夏小蝉,还不快给老娘起来做饭?难道真要老娘大棒子服侍?”
夏小蝉心里一惊,下意识的,便一个翻身,起了床来。
这个声音……如果她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她的生母房氏的声音吧?至于房氏所说的大棒子服侍,房氏喜欢拿起手腕粗的柴火棍子往她身体上招呼,稍微一个看不顺眼,房氏便会这样对待她,夏小蝉性格倔强,对于对错是非,有很强的执着,不是她的错,她一定不会认错,也因此,她没少被房氏往死里揍。
想到这里,夏小蝉下意识的朝她床的另外一边看过去,这个小床上面,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
夏小蝉下意识的朝着外面问了一声,“娘,小红姐呢?”
房氏愣了一下,接着大怒,道,“你这杀千刀的死丫头,小红三年前不是出嫁了吗?你莫非中邪了不成?还不赶紧起来做饭?难道要老娘泼你大粪,你那脑子才能清醒!”
夏小蝉见势不好,忙一溜烟的朝着记忆里的厨房跑去。
而在她跑过去以后,在她身后,依然传来骂骂咧咧的诅咒的声音。
这就是她夏小蝉的亲娘,一个因为贫穷而变得刻薄和恶*的中年女人。
夏小蝉进入夏家的厨房以后,当下,便开始熟门熟路的生火煮饭。
而夏家的厨房,说白了,其实就是四周堆满柴火,拿了泥巴弄了一个灶台的茅草屋,夏家做饭用的米是大户人家用来喂牲口的糙米,虽是糙米,但夏家人口多,所以也是节约着吃的,一大清早,也只是就着大量的野菜煮一点稀饭勉强充饥罢了。
夏小蝉因为干习惯这些事的,这边把火升好,拿了好木材驾着大火,那边开始洗锅,洗菜,洗米。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夏小蝉心里,却依然有一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她回来了,她夏小蝉,又回来了。
夏小蝉想起前世种种,脸上的狠厉之色一闪而过,洗菜的手顿了一下,但下一刻,便缓和了下来。
此时,夏小蝉眉眼低垂,神色平淡,看起来和平常的夏小蝉没什么两样,但是,那低眉顺眼里,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在夏小蝉沉思中,铁锅里扑腾着声音,一股香味,也慢慢的传了出来。
等夏小蝉把稀饭拿盆子端出来,此时,在堂屋饭桌处,夏家一家人此时都已经起床了,正围着桌子,等着夏小蝉把饭菜端上桌。
夏小蝉在夏家三房排行第四,夏家重男轻女,从小到大,对夏小蝉非打既骂,在夏小蝉的上头,夏小蝉还有一个姐姐,不过很悲惨的,为了给夏小蝉的大哥夏大虎娶老婆,房氏把夏小蝉的姐姐夏小红给嫁到了比夏家更加偏僻,更穷的穷山沟去了,听说那家人给了十两银子,虽然那家的男人都三十好几了,但是夏家还是把十四岁的夏小红给嫁了过去。
其实说好听一些是嫁,说难听一点,其实夏家就是卖女儿。
卖掉自己的女儿,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娶镇子上杂货铺小老板的女儿。
夏大虎如果愿意娶同村的小花,其实只要二两银子就可以了,而这二两银子,夏家是能出的上的,可是,在说到把夏小红嫁走的时候,即便明明知道那个男人的情况,但是夏家任何人都没有异议。
夏家女儿的悲哀,生下来,好像就是给夏家人做牛做马使唤的。
娶夏小红的那个男人夏小蝉是见过的,长得五大三粗,双眼暴躁,一看就是脾气不好的人。
而这个男人的满脸麻子,更是给夏小蝉非常深刻的印象,一个字,丑!
看过那张脸以后,想到夏小红要和那样一个人过一辈子,每每梦里,夏小蝉都打冷颤。那人有一双猥亵又阴沉的三角眼,邋遢着鼻子,头发粘乎乎的,全身一股子的臭味,而那一个一个的麻子点点,让那人一张脸,呈现一种非常恐怖的视觉刺激,让人想到了一种生物———*!
长得这样一副模样,听说性格还暴躁,这也难怪三十多岁了,一直娶不到老婆。
而去年嫁过去的夏小红,可以想象生活在一个比夏家村更加贫穷落后的地方,结局会是怎么样的。
在前世,直到夏小红死掉都没能再回一次夏家,听说那家人男人暴力懒惰,婆婆刻薄凶残,夏小红是生生被折磨死的。
夏小蝉在沉思之间,把稀饭一碗一碗,给舀好了。
而正当夏小蝉要自己舀饭的时候,旁边的大嫂陈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娘,人家是双身子,只吃一碗稀饭你孙子在肚子里叫饿呢。”
房氏听后,眼睛闪了一下,看了看饭桌子上的几人,最后,房氏的眼睛朝夏小蝉盯过去,恶狠狠的道,“夏小蝉,把你的稀饭就分半碗给你嫂子吃,你这懒丫头,反正是个赔钱货,少吃半碗,你也少长一些懒肉!”
说话之间,房氏把夏小蝉的饭碗一抓,当即倒了大半碗稀饭出来,递给了旁边的陈氏,而旁边的夏父夏世康连着夏家三兄弟都默不作声,只当没看见房氏这番作为。
如果是前世,夏小蝉肯定立即就闹开了,毕竟自己一大早起来辛苦煮的稀饭,只有这么三五口米汤加上野菜叶子,任由谁,心里都是不甘心的。
而事实上,在前世,夏小蝉闹的后果,是房氏抓起旁边的一根碗口粗的棍子,便没命的朝着夏小蝉身体上招呼着,夏小蝉身体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末了,房氏逼着夏小蝉下跪认错,如果不认错,她就继续打,一直打。
旁边的陈氏好像在帮忙,实则幸灾乐祸的道,“哎呀,娘,小蝉那丫头虽然懒惰了一点,也会在厨房偷吃,但是也别这样揍她啊,反正长大了,也就花费娘一点嫁妆嫁出去而已!”
陈氏这样的说法,自然换来的是房氏更加用力的打她,在房氏心里,别人不给她钱就罢了,还想从她口袋里掏钱,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反正她有儿子养老,生的丫头免费吃家里的就算了,长大了,还得赔上嫁妆?呸!真是个赔钱货。
看,这就是她夏小蝉的家人,一个个没有心肝的,只把她当奴婢使唤的血亲家人。
而现在,夏小蝉明明知道后果,自然不会再多嘴的,她任由房氏在一旁分了粥,默默的接过稀饭,埋头两口就喝掉了。
当然了,这点粥喝下去以后,肚子空荡荡的,一点饱的感觉都没有。
而夏父连着夏家兄弟等人在吃了一碗稀饭以后,有些不满的嘀咕道,“怎么只煮这么一点饭,这样怎么够吃?夏小蝉,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样没用呢?我们家怎么生养出你这样的懒丫头?你连煮点饭都煮不好,我们家养你做啥?”
夏小蝉垂着头,嘴角讥讽一笑,也不分辨,只任由夏父辱骂。
每天早饭,房氏提前只给了一碗的糙米,这一碗米,怎么可能煮出多余的粥来?
而夏父等人都是拿大碗每人吃了一碗饭的,他们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也饿,那么她夏小蝉小碗的稀饭还被分去一半,她不会饿吗?
等夏家人饭都吃完了,夏小蝉默不作声的收拾完所有的碗筷,也不管家人的辱骂,便到厨房洗碗去。
而在她洗碗去的时候,房氏冷哼道,“夏小蝉,一会儿多去采一些野菜,多割一些猪草来,要是不够,老娘就棒子服侍。”
旁边的陈氏幸灾乐祸的看着被辱骂的夏小蝉,她摇摇晃晃的扭着屁股去夏家的小院子晒太阳去了。
夏小蝉做事向来麻利,她三五几下,便把碗筷洗干净了,洗干净收拾好以后,她背起一个背篓和镰刀,便朝着旁边的山里走去。
那座山,夏小蝉一生都不会忘记。
那是改变她命运的那座山。
在那里,她会找到一个山洞,而这个山洞里,会有一本天外之书。
在前世里,夏小蝉就是靠着这一本天外之书,自以为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的。
为什么说自以为改变了命运?
夏小蝉想到她前世嫁的那个一身白衣,斯文俊秀的男人,想到那男人的寡妇母亲和极品哥嫂,妹妹,她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种带着沧桑的苦笑。
罢了,自己的血亲之人尚且如此冷漠刻薄的对待自己,即便自己为那些人赚了再多的钱,供养了那些人一辈子,那又如何?
只是这一次,没有她夏小蝉为他们那些人为奴为婢一般的赚钱,这一次,他们还能那样昂然着脑袋,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夏小蝉,然后高高在上对她夏小蝉说,“夏小蝉,也不看看你这又黑又瘦,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模样,你有资格站在李丛文身边吗?你看看,你站在他身边,比一个下等的仆妇还苍老丑陋啊!”
可是,在他们说那样的话的时候,他们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难道没有想到,为什么他们会面皮白嫩,手指皮肤细致?一切,不过是因为他们家娶了一个夏小蝉,而夏小蝉一个女人,为了供养李丛文一大家子,把李家所有地里的活儿和家务活都做了而已。
想起李丛文的寡妇母亲,想起这个女人命令自己每天只能就着清水吃一个带着砂石的糙米馒头的日子,想起自己掉落的三个孩子,夏小蝉的眼里,不由狠厉之色再次闪过。
良久,夏小蝉深呼吸,垂下眼帘,重新变成低眉顺眼的模样。
夏小蝉正垂着头顺着山间小道往前走的时候,此时,两个人影迎面走来。
看到走过来的两人,夏小蝉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下一刻,眸子陡然睁大,虽然只是一瞬,但夏小蝉眼里的锐利之光则一闪而过。
这迎面走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世丈夫李丛文的妹妹李金玉和前世丈夫休掉自己娶的女人陈清柔。
只是夏小蝉倒没有想到,在这样早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勾搭在了一起,且一副好姐妹的模样。
这陈清柔是尚书府的外室女,因其生母是烟花女子,不被尚书府的人承认,陈清柔被生下以后,便被抱到乡下来养。
要在陈清柔十四岁的时候,才会被陈府的人接回去。
至于陈清柔其人么?此时的陈清柔年龄和夏小蝉差不多大小,都是瘦瘦小小的,不过,陈清柔的皮肤和手指都比较白嫩,显然,即便是被寄养,但是陈清柔寄养的这户人家对她还是不错。
此时,夏小蝉低垂了眼帘,掩饰眼里的戾气,和陈清柔,李金玉一起擦肩而过。
要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会扑过去咬下仇人的一口血肉?
夏小蝉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而此时,陈清柔和李金玉的对话,也传来过来。
只听陈清柔细声细气的对李金玉道,“金玉姐姐,你娘和你哥哥对你真好啊,这样好看的绢花都给你买,而且你哥哥还是秀才,以后等你哥哥中了举,金玉姐姐就是官家小姐了,到时不知有多大的福分等着姐姐呢。”
陈清柔的话,倒是很好的满足的李金玉的虚荣心,李金玉得意洋洋的道,“那是,十六岁的秀才,那可是这方面百里,难得一见的,说起来,这附近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我哥哥的。”
陈清柔听后,目光一闪,笑盈盈的道,“金玉妹妹,我还没有见过十六岁的秀才呢,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里见一见啊?”
李金玉得意又炫耀的道,“我哥长得可俊了,清柔我告诉你哦,我哥哥将来不但要中举,还要中状元呢,带你去看看可以,不过,你只能远远的看一下,可不要打扰我哥哥念书了。”
陈清柔心里暗骂一声,面上却不显,她心里暗想,就是因为你哥哥十六岁中了秀才,我才会去看一看,不然谁乐意奉承你这样一个愚蠢又低俗的村姑?
陈清柔想了想她娘说的话,眼睛闪了闪,眼里的怨*一闪而过,想她堂堂尚书府小姐,如果不是因为有个那样的母亲,必然有一门显贵的婚事,又何必会去巴结迎奉一个村姑?
不过,想到她遥遥看过的长得斯文秀气的李丛文,她只能把自己眼里的厌恶之色掩饰了起来,只连连点头,奉承着李金玉。
从头到尾,李金玉和陈清柔看也没有看一旁的夏小蝉一眼。
也是,现在的夏小蝉还和两人没有任何的利益相干,所以,也入不得这两人的眼。
而夏小蝉看到这两人,心里却恨意难消。
在前世,李丛文的两个妹妹李金玉和李金珠在她嫁过去以后,便开始以官家小姐自居,再也没有下过地,只成天在家里对她吆喝着,吃她的喝她的,这也罢了,最让夏小蝉无法接受的,这李家姐妹,竟然那般的狠*,竟然特意在她的吃食里放了打胎药。
至于原因,不过是因为她们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们的秀才哥哥罢了。
不过这一次,没有她夏小蝉,李丛文还能找到一个冤大头助他李丛文中举吗?
夏小蝉冰冷一笑,腰杆下意识直了直,这一次,她夏小蝉再也不会信任任何人,她一定会靠自己的双手,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夏小蝉想到这里,脚步越发坚毅的朝着那座山走了上去。
依然是茂密的树丛掩盖,在险峻的山峰半腰,夏小蝉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用山间的葛藤爬到那个位置,扒开树丛,一个小巧又干燥的山洞,便出现在了夏小蝉眼前。
是的,就是这个山洞,改变夏小蝉一生的这个山洞。
在前世,夏小蝉自从夏小红嫁人以后,她便开始偷偷去私塾学习认字,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想再成为第二个夏小红。
而她的努力,也终于等来了机遇。
在前世,也许是老天看在她勤奋的份上吧,那一日,她照常去山上砍柴,结果下雨的时候,为了躲避大雨,她想攀爬着葛藤从半山腰直接下山,这样做,可以节省很多时间,结果她无意之中,竟然躲避到了这个山洞里,而在这个山洞里,她发现了一本天外之书,而且这本书的作者不是别人,竟然是曾经的圣祖女帝尧帝留下的笔记。
在这本笔记里,清楚的记录着尧帝的出生来历,原来,尧帝竟然是来至未来世界的奇女子,尧帝在曾经的世界,是一个女市长,只是被自己的丈夫背叛,便灵*来到了这个世界,附身在了一个女童的身体上。
在笔记上,记录了很多女帝知道的赚钱的法子。
前世的她很傻,赚的钱都给他人做了嫁衣。
而且由于得到这本笔记的时候太过惊骇,几乎大概看了看,只看中一些认为可以赚钱的笔记,就把整本笔记给烧掉了。
夏小蝉在心念之间,此时,她已经扒开树丛,进入了这个小山洞。
这个小山洞并不大,里面只有几块凹凸不平的岩石。
虽然这山洞乍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在其中某一块岩石的下面,会有一个盒子,一般人即便来到这个山洞,只怕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山洞里,会有这样一个笔记本。
夏小蝉心念之间,熟练的把那块岩石移动开,而在岩石下面,果然有一个盒子静静的躺着。
夏小蝉双手几乎有些颤抖的打开了这个盒子,而那本她一直后悔的烧掉的书,在此时也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夏小蝉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本书,一页一页,缓缓翻开,内容和她前世看的书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此时,夏小蝉在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感受又有不同。
这本书上面不但记录了圣祖女帝尧帝的生平,也记录了很多未来世界的生活习惯,像什么在未来世界,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男女平等,女人也可以当家作主之类。
当然了,今朝因有圣祖尧帝的改革,虽然对女性的束缚,并没有那么苛刻,但是在这些偏远地方,由于男人力气大,所以这个世界,依然还是一个以男人为主,女人只是附庸品的世界。
这一次,夏小蝉对笔记上记录的那些可以卖钱的点心以及一些赚钱的法子,并没有那么在意,这一次,她一点一点,仔细的品味着尧帝的话,领悟着尧帝的思想。
在前世,看到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时,夏小蝉根本不敢多看,可是这一次,她却知道,这一本笔记真正的价值,其实在于的不是别的,而是尧帝的思想。
不知不觉之间,夏小蝉就把这本书看了大半,越看,心里越是心思澎湃,而日头,此时早已高高的升了起来。
夏小蝉知道现在回家,肯定也没饭可吃了,她想了想,正打算把笔记放回原地,去旁边的山头处去挖两个野山药来吃,毕竟笔记不是一天就可以看完的,看完了也领悟不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点一点走,这世上,如果身体都不好了,那她的一切努力,又有什么用途?
就在夏小蝉缓缓把书放好的时候,此时,她忽然听到“滴答”的一声雨滴落下来的声音。
夏小蝉正好感觉有些口渴了,当下,便朝着那声音看过去,结果在山洞西边的一个山壁上,正好有一个很小巧的山壁小洞,而那山壁小洞里,此时,正好有一滴乳白色的液体静静躺在白色的山壁小洞里。
这白色的液体大概只有一颗樱桃大小,凝而不散,一闻到,便有一股子的异香。
此时,夏小蝉忽然有一个想法,在当初,为何尧帝会来到这样一个山洞?
看到那白色的液体,忽然,夏小蝉有了一个想法!
而随着夏小蝉的靠近,那一股子的异常,越发让她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这个香味太香了,夏小蝉看着那乳白色的液体,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不过,虽然心里有了猜测,但是夏小蝉却不敢轻易的做出任何决定,为了忍住那香味的诱惑,她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
而等退开五步以后,让她奇怪的是,那股子香味此时又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这也可以解释,为何这山洞有香味,但是却没有人去探索的缘故。
等夏小蝉再次走到那香味跟前的时候,结果让夏小蝉惊疑不定的事情发生了。
原来,那乳白色的液体,竟然没有那么凝固了。
此时,夏小蝉心里不由升腾起一种感觉,如果她再不动手,只怕这乳白色的液体,就会消失了。
夏小蝉迟疑了一下,拿起一张绿色的叶子沾了一丝那乳白色的液体,片刻以后,那绿色的叶子黯然无恙,相反,原本被太阳晒得已经有些奄巴巴的绿色叶子,竟然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变得通透碧绿,生机勃勃。
夏小蝉为了谨慎起见,把那叶子对着地上的一只蚂蚁,那蚂蚁沾了那液体以后,不知是否错觉,也变得生机勃勃的。
夏小蝉看了看那快要散开的乳白色液体,她知道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夏小蝉目光厉色一闪,*了!
当下,她俯下嘴唇,一下把那乳白色液体一口吞入了腹部。
那乳白色液体吞入口腔以后,几乎入口即化,夏小蝉根本没有感受到啥味道,唯一的感觉,只觉得那液体进入口腔以后,嘴巴内满满的,都是浓郁舒爽的香味!
夏小蝉吞入这乳白色液体以后,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有几分忐忑。
但是过了一刻钟以后,见什么异状都没,夏小蝉也就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时候,夏小蝉又等了很久,也没见山洞那一侧再滴下任何的液体,夏小蝉抬头看了看山洞上面的岩石,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她无奈,只好先离开了山洞。
毕竟这午饭还没吃,而且房氏叫割的野菜和猪草也好没有割好呢。
不过,虽然已经中午了,夏小蝉倒是也不担心,在这个山洞附近的一小块侧壁,那里有大量的生长茂盛的猪草。
这块地夏小蝉也是无意之间发现的,因为偏僻,又是在山崖上,所以一般都没有人去那里割猪草。
等夏小蝉来到这里的时候,果然,这一小块地都是茂盛的猪草,夏小蝉当下挥动镰刀,麻利蹲下身子,快速的割起猪草来。
等半个时辰以后,这一大块地的猪草割了一大半,夏小蝉把猪草全部装入背篓,这背篓装不下了,夏小蝉故意拿了一个葛藤来攀着,这样看起来就割了大量的猪草。
这下,应该可以给房氏交差了吧?
夏小蝉想着现在回家的话,晚也晚了,看着几株有些半圆的三角藤蔓植物,她知道这就是野山药了。
附近的村人并不知道野山药能吃,因为这些野山药挖出来以后,那上面的汁液会让人的手发麻,所以,这些野山药即使到处都是,但是也并没有挖来吃。
夏小蝉也是上了京城以后,认识一个大夫,这才知道野山药能吃的。
当下,她挖出两个又长又大的野山药,在山间捡了一些干的桑树叶,便开始拿起火折子生火。
而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两根山药也烧熟了。
夏小蝉把山药薄了皮,山药便露出了雪白的山药肉来,夏小蝉咬了一口,又粉又嫩,口感相当不错。
山药还有药用价值呢,能补肾益气,对于夏小蝉这种长期营养不良的人来说,是非常不错的食品。
夏小蝉吃饱以后,这才背起猪草下了山。
等夏小蝉回到夏家的时候,果然,夏家人早就已经吃过午饭了。
看见夏小蝉回来,大嫂陈氏皮笑肉不笑的道,“哟,咱们小蝉真是能干啊,这一大上午的,就割了这么一些猪草?都下午了,村里干活的人都出门去了,啧啧,你这才回来,不会偷懒不想下午出去干活吧?”
夏小蝉垂下眼帘,不置可否,只直接走进堂屋,把猪草放在一旁。
房氏原本听了陈氏的话,脸色有些阴沉沉的,不过,在看到夏小蝉那攀得高高的猪草,脸色倒是好看了一些。
这附近的村人都是到野地打猪草喂猪,就这时节,附近的土都挖了,野猪草根本就没有多少,夏小蝉能打到这样多的猪草,倒是没有偷懒。
不过,房氏虽然这样想,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放过夏小蝉,房氏想着米缸里越来越少的米,她当即恶狠狠的道,“好吃懒做的狗东西,既然回来这样晚,就不要吃饭了,赶紧出去干活去吧!”
夏小蝉虽然早知道房氏的性子,但是,当她再一次面对这样的房氏,她还是忍不住心酸,尽管心里酸涩不堪,但是,她强忍住眼泪,默默把猪草倒了出来,然后,默默的背起了背篓。
看到夏小蝉难得的没有顶嘴,房氏不知怎的,心里不由一凉,有一种恐慌,在她心里蔓延。
但是片刻以后,她当即黑了脸,骂骂咧咧的道,“怎么?耷拉着脸给谁看呢?老娘生你养你,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娘的?死丫头,你说,你是不是在心里诅咒老娘?你说啊,你说啊!”
夏小蝉缓缓抬头,平静的看着房氏,淡淡道,“没有。”
她说话之间,便背起背篓,转身欲走。
房氏越发的不高兴了,正要说话,此时,陈氏在一旁道,“小蝉,你不会真的背着诅咒娘吧?娘又不是故意不给你饭吃的,你咋能这样呢?”
陈氏话的意思,好像亲眼看见夏小蝉诅咒房氏似的,让房氏越发的生气了。
房氏捡起一旁的镰刀,便朝着夏小蝉丢了过去,夏小蝉心里一惊,下一刻,身子一闪,总算把那镰刀躲避了开去。
夏小蝉张了张嘴,本来她想说点什么的,可是,末了,她只是冷冷又沧桑的一笑,只转身背起背篓走了。
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所以,不如不说。
就房氏那性格,根本已经把她当成了奴婢一般,如果夏小蝉说得对了,她恼羞成怒,会揍夏小蝉一顿,而如果夏小蝉说得错了,那正好,更要揍了。
夏小蝉只默默的朝着野地里走去。
在下午的时候,夏小蝉刚刚走到野地里,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的肚子特别的不舒服,当即的,她赶紧找了一个没人地方开始方便。
而这一下午,夏小蝉实在太倒霉了,几乎一个下午,竟然都不时的拉肚子。
连续拉了五六次以后,夏小蝉这才好了一些。
此时,夏小蝉暗想,糟糕了,不会是吃了那乳白色液体,所以拉肚子了吧?
不过,让夏小蝉松一口气的,还好这拉了五六次以后,总算没事了。
剩下的时间,夏小蝉便也抓紧时间,开始努力干起活来。
当然,在这些时间里,她也在山间采了一些野生的蕨菜,香椿,一些野山笋放在背篓里。
现在这时间正是三月出头,山间的野菜生长得都不错,不过,夏家的香椿拿来一般都不会炒鸡蛋,而且,即使炒了鸡蛋,也不会给夏小蝉吃的。
夏家的野菜,一般都是拿了水直接放入一点盐煮,等煮熟了,直接吃就行了。
但是盐巴也贵,所以,放的盐也很少。
夏小蝉一年到头下来,三五月的偶然能沾一次油腥,就很不错了。
等夏小蝉再次朝夏家走的时候,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
夏小蝉由于没有镜子,所以,也并不能看一看现在的样子,只是这一下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小蝉感觉身体上面,脸上头发上,全身上下都粘乎乎的,好像身体掉了一层油脂一般,特别的不舒服。
夏小蝉当时也没有多想。
倒是回到家里以后,房氏等人闻到夏小蝉身体上那股味道实在受不住,房氏闹嚷嚷道,“夏小蝉,你这个死丫头尿裤子了不成?快去拿桶水洗一洗,洗完以后,赶紧来做饭。”
夏小蝉此时也是全身都不舒服,当即的,便提了一大桶水,打算在厨房烧水。
陈氏不乐意了,大声道,“柴火也要钱呢,夏小蝉,你哥哥打柴也很辛苦,都这气候了,你别假讲究了,又不是啥城里人,赶紧得,直接提取洗吧,真是熏人,这样大的人了,还尿裤子。”
夏小蝉对于陈氏等人的话,虽然气愤,但是,她垂下眼,并不多言,只拿了干净的衣服提了一桶水往猪圈走去了。
夏家人洗澡,都是提了一桶水到猪圈去洗,猪圈里旁边就是夏家养的三头猪,那猪屎的味道又臭又难闻,不过,条件就这样,也只有忍耐了。
夏小蝉把房门好好扣好,便开始洗澡,而洗澡的时候,夏小蝉自己也有些羞愧,只见一桶水洗下来,整捅水竟然都变成了黑色了。
不过,等夏小蝉看到自己的双手的时候,却一下惊疑不定。
只见小小的手指,一个个晶莹白嫩,美丽非常。
夏小蝉的脚是没有裹的,此时,那一双脚和手看起来一样,竟然都非常的白净细嫩。
夏小蝉见此,心里不由有一个猜测,莫非那乳白色液体,真的是那传说里的万年灵乳什么的?
想到这里,夏小蝉不由激动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倒真是发达了,夏小蝉是农女,由于长期劳作,皮肤自然不算白嫩,而如今的变化,倒真正是意外之喜了,当然,美貌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自己以后的身体,应该会很健康吧?
这世上,又有什么比得上健康呢?
夏小蝉洗完以后,本来还想再打一桶水来洗澡的,但是她知道,如果她再打一桶水来洗澡,铁定会挨骂。
所以,洗完以后,她倒是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间去了。
在夏小蝉的床下木头箱子里,有一面小小的铜镜。
夏小蝉拿出那一面巴掌大的铜镜来照照,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夏小蝉却不由愣住了。
镜子里的那个人影,乍然看起来,也没太大的变化,但是,只要细看,便会被镜子里女子的那一双眸子所吸引。
那是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秋水明眸,伊人一方,一种楚楚的风姿跃然镜上。
只是,夏小蝉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十岁孩子,只片刻以后,她便默默的把她唯一的家当,这一面小铜镜默默收了起来。
甚至她下楼的时候,故意拿了刘海把自己的额头遮掩住,又拿了一旁的灰尘,忍住恶心把自己的脸和手都弄得灰扑扑的。
她下楼去以后,看她一张灰扑扑的脸,房氏虽然觉得夏小蝉有了几分变化,但是也没有多想。
而这天晚上,夏小蝉倒是吃上了一小碗薄粥,下饭菜是她挖回来的野山笋,只洒了一点盐巴,味道并不太好,夏小蝉偷偷的在灶膛,给自己烧了一个山药放着,打算睡觉的时候,吃一个山药垫底。
一夜无话。
而第二天,一个消息却让夏小蝉惊住了。
只听房氏闹嚷嚷的道,“什么?临村的李丛文要娶小蝉那死丫头过门?不给嫁妆都可以?”
夏小蝉听了这话,也是大吃一惊。
夏小蝉没有想到,这十里八乡的名人李丛文,自己那个陈世美的前夫,竟现在就来主动提亲了?
夏小蝉可是记得很清楚,李丛文可是在挑挑拣拣两年以后,这才来提亲的啊。
之所以选择自己,还是因为在当时,自己已经帮助娘家人过上了好日子了,他看中自己的一身本事,像个能下金蛋的金鸡似的,这才前来提亲的。
在最初,自己知道他来提亲的消息,自己别提多高兴,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斯文有礼,那一身的书卷气,实在让她这个农女仰望,说句实际点的,自己和他,根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人人都觉得她走了狗屎运,都觉得她这只癞蛤蟆插在了他那只鲜花头上。
而在他表明他因为买笔墨纸砚,所以钱不够聘礼以后,自己也是傻乎乎的,竟把自己的私房拿给他做聘礼。
本以为这个男人会矜持一番,哪里知道,这个男人竟一下接过自己的私房做了聘礼。
在当年,因聘礼足,且李丛文有着秀才之名,这也导致了夏家人几乎立即的,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夏小蝉出嫁,她之前赚下的铺子之类,自然不能作为陪嫁的,夏小蝉的哥哥嫂子早就想自己当家做主大把花钱,巴不得这个妹妹赶紧嫁出去,好顺理成章霸占家产,当下,便也在一旁推波助澜。
至于这门亲事好不好?她会不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啧啧,夏家人才不会关心。
不过,现在,这件事提前了两年,却让夏小蝉不得不吃惊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错乱?
李丛文的母亲是一个势利眼,一心把他的儿子看成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只怕皇帝的女儿都配不上她儿子,更别说夏小蝉现在这个*毛丫头了。
至于李丛文的两个妹妹?
这两个妹妹从小就被养成了爱慕虚荣的德行,肯定不会同意娶自己这样一个农女的。
在两人的看法和她们的爹娘一样,觉得自己的哥哥,满腹的才华,天生就是人上人的存在,就是郡主公主都娶得,她们的哥哥天生不凡,以后一定会考中状元,一定入朝为官,又怎么会让李丛文娶一个农女?
再不济,这知县家的小姐啊,那返乡的翰林家的小姐啊,都是娶得的。
所以,要娶自己这事,一定不是李丛文父母兄弟的主意。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推测了。
要娶自己的,不是别人的主意,而是李丛文自己的主意。
此时的李丛文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又怎么会想要娶自己?
事实上,李丛文娶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因为想要找一个免费劳力,服侍他一家子吃喝而已。
想到一个可能,夏小蝉的脸色忽然一变,莫非……这李丛文竟也回来了?
是啊,既然自己有可能回来,那么,李丛文为何没有可能?
不过,这李丛文既然那么厌恶自己,为何还要娶自己?莫非还想像前世一样找一个“免费仆人”服侍他一大家子?
对此,夏小蝉只能“呵呵”一笑了。
这一辈子,自己是绝对不和那样一家子搅合在一起的。
在陈氏闹嚷嚷以后,一旁的夏老娘眼珠一转,冷哼着问媒婆道,“那李秀才家给多少聘礼?”
如果聘礼足够,倒也不是不可以将这死丫头嫁给李家人,当然,聘礼少的话,她当然不答应了,夏小红那死丫头可是卖了足足的十两银子呢,所以,夏小蝉这死丫头起码也得卖出十两银子才是,只要有了这十两银子,就可以给她的二儿子夏二虎取妻了。
此时,就听那媒婆有些鄙夷的道,“哟,就李秀才那样的人品,你们家女儿嫁过去,那可立即就能成为秀才夫人啊,等来年开春,李秀才一旦中举,你女儿就是举人夫人,而你们就是居然的岳家,人家都不要你们的陪嫁了,啧啧,你们还想要聘礼?”
在听到“举人岳父母”之几个字,夏老娘的眸子一下发出了绿光,不过片刻以后,因听着没聘礼,一下鄙夷的“嗤笑”了一声,道,“啧啧,再秀才又如何?哪家娶亲不要聘礼的?去去去,不给聘礼我女儿是不会嫁的,给我滚出去。”
那媒婆听了这话,也急了,满心打算这一门亲事十拿九稳的,没想到竟有这样的父母?不过一个区区农女而已,这秀才老爷愿意娶进门去,真正是可是天大的福分啊,别人盼了几辈子都盼不来的,夏家竟连秀才公都不愿嫁?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家底和玩意儿,这要是别的家里,只怕早就答应下来了,哼,说是要聘礼,其实,不过是想卖女儿,弄一笔钱而已。
这媒婆姓杨,是附近村子出名的媒婆,倒是把夏老娘的心摸得很透彻啊。
杨媒婆虽然这样想,想着秀才小相公丰厚的酬谢,还是笑道,“夏大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秀才公要是成了举人,再中了进士,到时候,一旦做了官,随便给你们家一点好处,那可就不是几两银子的聘礼的事了啊,人啊,要朝远处看,想想吧,到时候,你们的闺女成了官夫人,啧啧……”
夏老娘听了这话,眸子一闪,显然,有些动心。
一旁的镇子杂货铺老板的女儿,夏小蝉的准大嫂陈氏,此时冷哼一声,道,“哟,杨媒婆,你糊弄谁呢?你当这举人,进士,像大白菜一样好中?真要你们容易,李秀才家为何不娶别人去?为何偏偏来找我们家?你别是想糊弄我们家,让我们家免费送个女儿过去吧?”
陈氏眸子有些阴沉,她一个镇子上杂货铺老板的女儿也不过嫁一个乡下农户而已,凭什么夏小蝉这样的一个贱丫头,就要嫁一个秀才?以后还要做官夫人踩在她头上?
到时候,这夏小蝉倒是过得舒服了,可她陈氏却并不想去巴结这个低贱的丫头。
在柴房,夏小蝉听得房氏和夏老娘的这番对话,嘴角讥讽一笑,眼角有些冷淡。
这房氏,可真是一个好嫂子呢。
果然,听了陈氏的话以后,夏老娘便直接骂骂咧咧的道,“杨婆子,你当我是乡下那种没有见识的无知妇人不成?你个杀千刀,竟欺到老娘头上?信不信老娘给你颜色看看?”
杨媒婆是晓得夏老娘的战斗力的,见状,忙跑出夏家的屋,呸了一声,道,“夏婆子,你个泼妇,你不就想卖女儿吗?真是一歹*的娘,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女儿夏小红的事,哼,也不怕遭报应!”
杨媒婆和夏老娘的关系不大好,杨媒婆替人说媒,要厚道一些,不像周媒婆,只要给钱,便唯利是图。
在之前,夏老娘曾经托人给夏小红说媒,叫杨媒婆被夏小红卖一个高价,结果被杨媒婆拒绝了,这也导致了这杨媒婆和夏老娘之间的恩怨。
此番,夏老娘倒是借着一个机会拿了杨媒婆出了一口气。
在柴房,夏小蝉见夏老娘拒绝了这门亲事,便悄声回到了柴房干活。
到了第二天,夏小蝉没有想到,在自己上山割猪草的时候,这李丛文,竟直接找了上来。
现在的天气是初秋,正是果实丰收的时候,在山地里,红红的果子,*色的树叶在飘舞,到处都有能够采摘的食物。
看着这些风景,夏小蝉微微一笑,非常的满足。
而她的笑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回,下一刻,她的笑容一下僵住。
在她跟前,一个白净面容,看起来斯文秀气的男人,出现在她跟前。
男人见她看向自己,不由一笑,露出斯文的笑容,道,“小蝉,夏小蝉,你好,我是李丛文。”
夏小蝉炸了眨眼,下一刻,一下回过神。
她笑容不变,甚至,越发甜美了,道,“原来是李秀才,有事吗?”
李丛文愣了一下,道,“我……”
夏小蝉打断他,道,“李秀才,如果没事,请别打搅我这样的农女干活,毕竟,李秀才既是秀才公,自然知道名节对女子的重要性。”
李丛文脸色僵了僵,现在的夏小蝉,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不由道,“昨天,我叫媒婆去你家里提亲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未
完
待
续
.
.
.
本书为阿里文学平台《农女成凤》,作者花满衣。
后续内容,点击“阅读原文”进入阅读页面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