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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18 2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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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童年时的乡下,虽说有螺滩张二爷的小诊所,但多数也就治个感冒和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要跑上一里路,既花钱也费时。也有所谓的砖墙瓦栋的公社卫生院,要不是凶险的病,谁都不会考虑去那,一来花钱更没个底,二来若真的是大病,那卫生院的技术也是没法抵得住的,得上县城、医院,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它其实也就是个聋子的耳朵——配相的。

在农村,小孩家头疼脑热的,家长怕孩子遭罪,可能会送到二爷的小诊所就诊,吃几颗药,打几次针,虽说是花些钱,但孩子舒服、大人放心。碰到大人生病,小毛病首先想的是抵一抵,抗一抗,搞些不花钱的土方子试试,抵得过去也就算了,疗效咋样先不管,省钱是根本。于是,荷叶泥巴乌鱼治头癣、香油蛋止咳、香灰止血、奶水治蜂蜇……五花八门的土方子。好在所用之物都是随手可寻的不花钱的,所以乡邻们也是乐得一试,有的毛病缓个几日,也就渐愈,说方子和用方子的人都皆大欢喜;即便无效,这些物无需花钱,回头再寻医,也不懊悔。

小时候的我,体弱,是个病秧子,光看枕边的针剂盒和各式的药瓶子就不在少数,是二爷诊所的常客,但有那么几次,却是二爷也无济于事的,家里人也就急得四处找土方子试。

最记得六、七岁的光景的夏天,饭吃不下,整天抱着水喝,很快人瘦毛长,*秧秧的,奶奶领着我到程家小巷,这村里唯一的异姓人聚集的地方。巷子不长,约莫米,程姓人家对门而居,形成巷道,屋檐飞翘,因而巷子常年少见阳光,只是夭夭的风,甚是凉爽。奶奶边高声招呼着,边领我跨过高高的木门槛,径直往内屋去,那时天井里夏阳正骄,明晃晃的,白得晃眼。

屋里静悄悄的,人多半都农忙去了,半天从里屋传来弱弱的回应:“扣子妈你进来!”扣子,是我姑妈的小名,姑妈早就出嫁,儿女都大了,平时很少有人这么称呼我奶奶的,我充满了好奇,那弱弱之音仿佛从遥远的地底传来,凉凉的,似游丝一般湿湿的……“哎呦,好黑呀!”我迈进房门,冷不丁就被满屋的黑暗所包裹,眼睛啥也看不见,定了半天,才看见房角坐着团黑影,浑身的黑衣,满脸垂下的皱纹,一道道似乎要垂到胸前,几根半白的银丝松松地挽个髻,她坐在黑暗里,仿佛只是团影儿,根本看不分明五官,我下意识地想起童话里的巫婆什么的,本能往奶奶身后缩去。

奶奶简短寒暄了几句,话题就引到我身上来了,那黑影显然知道我们的来意,伸出一只像枯柴似的手臂来,我看见那枯瘦如柴的干巴巴的手指,顶着长而厚的指甲,颤抖着伸过来,我的心拧紧了,死死躲挣着,不肯将手伸过去,那“枯枝”上居然还套着个暗绿的镯子,铮亮亮地泛着白光,温润润的很柔和,这倒是平时我少见的,就在我思量镯子时,奶奶适时拽着我的手伸过去,一面很谦恭地说:“让老太太给瞧瞧,一下就好!”

我的小手被攥在枯桠中,干燥燥的,她却并没用力,害怕让我的小手像尾鱼似的,乖乖停在她的手心里,静静的,连呼吸都不敢有,她真是不可思议,不费吹灰之力,就稳稳罩住了我。接着,一只半枯的脑袋凑过来了,鼻子眼睛都嗅上来了,我的手掌被慢慢撑开,手纹清晰可辨,她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食指在我的掌纹上摩挲,手指每游动一次,腕上的绿镯就不经意摇晃,悄无声息,那温润的光闪着我的眼,我就像被点了穴道样的,愈发不敢动。突然,她的手指停在我大拇指的内侧,反复摩挲了下,冷不丁用那长指甲猛一掐,啊,我疼得眼窝一热,杀猪般尖叫起来,手拼命往回缩,可那“枯枝”却握紧了,怎么也挣不脱,我只有更加尖利地叫开了,那湿湿的声音却似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就这鱼籽一样的东西作害,要挤干净!”奇怪,这湿湿的声音一粘到我,疼痛好像轻微了些,我居然听懂了,果然看见那指甲挤出来的一串模糊的液体,*白皆有。那钻心的疼痛又来了,我又嚎开了,都不记得是怎么收场的,也不记得另一只手的疼痛是怎么继续的,怎么离开那黑屋子的……反正,自此以后永不踏程家小巷。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还记得那个黑屋子、那团黑影以及那暗绿的套在那“枯枝”上的镯子,和那摄人心*的疼痛!

长大后,隐隐听说这场疼痛叫“割疳积”,已经记不得它的疗效,只是经常在心底浮起那只闪着柔光的绿镯子,那光滑圆润,想必是真物,那团黑影该是有不凡经历的人,名门望族还是大家闺秀?不得而知。(Via:烔炀风)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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