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为人阴暗、城府极深,向来不苟言笑,但每当对人谈起他打天下的大本营——*埔*校,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立时情绪高涨,口若悬河。
在担任*埔*校校长期间,蒋介石一共培训了23期*埔学员,其中一期和四期的毕业学员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吕梦熊,贺衷寒,宋希濂,胡宗南,杜聿明这些一期的良将美才都是在蒋介石的耳提面命下成长起来的。四期优秀人才更多,而且后来大都成了国民**界的佼佼者,如和刘伯承齐名“不败将*”的胡琏,鼎鼎有名的张灵甫、潘裕昆、高吉人、刘玉章,都出自四期。
但是在这些所谓的“高徒”中有一个人令蒋介石不能释怀,这个人就是林彪。林彪曾经也是*埔学员,蒋校长的学生,却在后来的战场上让国民*的部队吃尽了苦头。在辽沈决战前的**会议上,蒋介石曾扼腕感慨说:“……这个人就是林彪。我要表扬他,他是*埔最优秀的将*,因为他把他的学长和教官都打败了。我这个校长失职啊,在*埔对他关心不够,以致他投奔了共产*。我对在座诸位很关心,但是却让我非常失望,我很痛心。”
其实,林彪在*埔期间与蒋介石有过接触,蒋介石也曾拉拢过林彪为其效命。只是他没有意识到正是由于自己的疏忽错失了人才。
年冬天,十八岁的林彪考入*埔陆**官学校,成为两千多名第四期学生的一员。这位来自湖北*冈的青年,身材瘦削,惜语如金,幼时患过*癣形象不佳,起初只是泯然众人。不过林彪经受过私塾到高中的系统教育,文化基础扎实,并且灵活敏锐,很快就突显出良将美才的潜质。
彼时,蒋介石是*埔*校的校长,他将这里视作*治金矿,倾注了巨大的心血,一门心思搞好*校建设。这一天蒋介石到*埔岛上视察,正好遇上四期步科在上战术课,于是便轻手轻脚坐到教室内最后一排,饶有趣味地听起来。战术课的案例是蒋介石指挥东征*攻克陈炯明老巢的惠州之战,他凭借此战的胜利一举奠定*声。而按照课堂的要求,每个学生登上讲台,分析惠州之战的胜利因素。
学生们纷纷上台,各抒己见,蒋介石只是静静倾听,不置褒贬,直到林彪走上台。林彪不同其他学生那样气势十足,神情和声调略显怯弱,但他却井井有条地画出惠州之战的战略地形图,把城郭、建筑、河流、山体等标注一清,并且对战争中的双方态势、战争过程等信手拈来,发挥过人的*事天赋分析得头头是道。坐在讲台下的蒋介石,心中对这位学生欢喜不已,料定他日后必可成才,当下走出教室,吩咐随行的人课后把林彪叫到校长室。
正在此时,校长办公室秘书陈立夫敲门进来,禀告蒋介石说汪精卫也登临*埔岛,请蒋介石会面商谈*务。*埔*校是蒋介石苦心经营的基地,被汪精卫横插一杠当了*代表一职,而他当时还是广州国民*府主席,广东境内是其势力范围,蒋介石不得不寄人篱下,早就腹诽心谤。蒋介石听闻汪精卫要来,大骂了一声“娘希匹”摔门而出,把林彪独自留在了校长室。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不欢而散,蒋介石的这一举动,让林彪数十年后还介怀于心,向来敏感的他认为蒋介石连声招呼都没有,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数个月之后,蒋介石找到林彪,许诺他毕业后可进总司令部工作,但林彪已经暗中加入革命队伍,加上第一次见面留下的心结,于是选择了拒绝。
蒋介石与林彪谈话不久,林彪即向中共*埔*团书记熊雄作了汇报,熊雄当时就明确作了指示:“你应该争取到蒋介石身边工作,那将会发挥更大的作用。自从陈赓同志离开了总司令部,我们的工作就削弱了许多,现在的机会难得,从中山舰事件发生后,蒋介石开始了向右转,你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使其少受右派的唆使,维持国共联合的局面,争取北伐战争的胜利。”林彪听了这样的安排,便下决心争取到总司令部工作。然而,蒋介石却食言了却将林彪满腔的希冀化作了冰冷的失望,直到*埔所有的同学都分配走了,他才明白自己被捉弄了。
后来,经聂荣臻之手,林彪最终去了叶挺独立团,从此开始了他辉煌的*事之旅,之后他出江西,闹八闽,战长沙,扬名天下。
年9月13日,中国大陆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就是林彪出逃,摔死在大沙漠中。
蒋介石得知林彪折戟沉沙,禁不住老泪纵横。蒋介石之所以悲怆泪涌,并非留恋自己与林彪的师生之谊,而是另有隐衷———正当林彪出尽风头,大红大紫时,偏居台湾的蒋介石在国民*一次中常会议上就直截了当地说:“我不相信林彪这个人会忠诚。”
会后,蒋介石的秘书陶希圣(陶系*冈人,与林彪是小同乡)问及此事,蒋说:“你查一查年的档案就知道了。”
年抗日战争结束,林彪曾受命前往重庆,面见蒋介石,为毛泽东主席与蒋的谈判打前站。林彪见了蒋,显得毕恭毕敬,口口声声地称“校长”。蒋说:“你们共产*还让这样称呼吗?”林彪谨慎地答道:“我尽管在共产*内,将来校长一定晓得我能为国家做什么事。”当着蒋介石的面,林彪不敢长谈,他表示有一些“意见”想通过蒋的心腹详谈,然后转达给蒋。蒋即传唤*统局副局长郑介民(也是*埔生),当着郑的面说:“林彪同学有些事情要与你充分交换意见。”郑介民即与林彪在嘉陵江畔的一家小饭馆吃了一顿饭,作了几个小时的长谈。随后,郑介民向蒋递交了一份很长的报告。
60年代陶希圣查阅过这份郑介民所写的长报告,至今仍保存在台湾阳明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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