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富
我叫张超,今年23岁,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我没有读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去当兵了,没办法,家里实在太穷。
七岁那年,我爸醉驾,从不喝酒的他,和我姑父喝得烂醉。回来的路上碰到闯红灯的大货车,大货车打方向盘,躲闪的时候侧翻,车上拉的几十吨的钢材滑了下来,把大众小轿车砸成了一张铁皮。我爸妈,连我姑父三人,都……
从那以后,我姑妈成了我的监护人。
我再没穿过一件新衣服,穿的都是我表弟的旧衣服,我比他个子高,衣服穿在身上都像缩水的一样,无论春夏秋冬,脚踝都是露在风里的,冬天连膝盖上都是冻疮。
我爸妈是做生意的,给我留下来不少钱,可我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什么也不懂,这么些年下来,已经被我姑妈转移得差不多了,只剩一套别墅还在我的名下,她卖不掉,就带着一家人住了进去。
我姑妈恨透了我,三天两头打我。我十岁生日时,她喝醉了,抓着我的头往马桶里按,我差点被她淹死在马桶里,那感觉濒死的恐惧感,我至今忘不掉。
后来我表弟——也就是我姑妈的儿子把这事儿一通编排,传得全校都是,说我在家里喝马桶里的水,脑子有问题。学校里的人背地里都说我有神经病,脑子有问题,没人愿意搭理我,一直到高中毕业,我都没有一个朋友。
上高中后,我们班有个女生叫林芳,长得特别漂亮,眼睛水汪汪的,腰也很细。
我上课的时候经常偷看她,晚上做梦也会梦见她,发呆的时候也会想到她。
不过我只敢在心理偷偷暗恋她,那时候我挺纯情的,对她一点儿邪念都没有,她是我心里的女神,多余的事儿我想都不敢想。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和林芳正好搭同一辆公交车,车上人不多,她被两个技校的流氓给缠上了。
当时我也怕,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勇气,冲上去推开两个流氓,然后趁着车到站,拉着林芳的手转身就跑。
不知道跑了有多远,我跑得喘不上气了才停下来,一回头看见林芳脸涨的通红瞪着我。
她急匆匆地拧开我的手:“你松开。”
我赶紧把她的手腕松开,林芳揉着手腕往后退。
“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家。你,你别跟着我……还有,今天的事,你不准跟任何人说。”
她说完就扭头跑了,好像我比那两个小流氓更可怕,和我说过一句话,比被两个小流氓欺负更丢脸似的,连一句谢谢都没和我说。
后来没过几天,我课间上厕所的时候被一群男生堵住了,一伙人二话不说就把我打了一顿。我那个时候又瘦又矮,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护住头,任由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身上。
他们打了一阵,抓着我的头发让我站起来,我眼前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个人在说:“听说你小子喜欢喝尿,今天让你喝个够。”说完,他们就把我的头往尿斗里按。
我吓得*不附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是被按着喝尿,我还怎么做人?以后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笑我,一辈子都洗刷不清!
“刘虎,我,我没得罪过,我们是同学,你干嘛要打我?“我求着那个抓着我头发的人。”
“你是没得罪过我,你他妈的得罪的是我大哥。你不知道林芳是谁看上的人?还敢缠着她?晚上缠着要送她回家?!别抵赖,都有人看见了!”
“我没有,她被流氓纠缠,我是想救她的,不信你去问她。”
”呵呵,我问过了,林芳善良,她怕你挨揍,说根本没见过你。你可真无耻,不但脸皮厚,还说谎!给我喝尿吧你!“
”我,我没有!“
我拼命地反抗,虽然打不过他,但人到了绝境,力气会大得超出想象,这五个男的都按不住我,只好又把我打了一顿。
后来是*教处的人把我救出来的,我被打断了两根肋骨,高烧了三天,我姑妈不肯付医药费,医院里自生自灭,还是好心的医生不忍心,追到我姑妈家里连番骂了几天,她才肯给我钱看病。
比起身体上被打得疼,我的心更像是被刀子捅透了一样,一阵阵地钝痛,我特想问林芳为什么要这样?我救了她,她却这样对我。
伤好后,我没再回学校。
学校老师来劝了我好几遍,让我回去读书,说我这样的全校前十名不读书太可惜了,而且不读书,我能有什么出路,可我真的不想再回那个地方,不知道回到那里等着我的是什么。那段时间,我常常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看什么都感觉是灰的。后来想想,那时候的心情就和地狱一样。
伤好后我正好满18岁,我姑妈说她对我已经没有监护义务了,把我从家里赶出去。那是我的别墅,要走也应该是她走!可我势单力薄,哪里斗得过她。
正好当时在征兵,我就进了部队。我当兵的想法很简单,一个是强身健体,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第二个就是有口饭吃,有张床睡,离我姑妈远远的。
部队的生活非常简单规律,连队领导和战友人都很好,我这才渐渐想开了许多,性格比以前还要开朗,不那么闷了。
当兵第二年,连长忽然找到我,说有人要见我。这个人是我爸妈生前的律师,也是他们最信得过的好朋友,叫韩坤。
韩坤告诉我,我爸生前是通市商会的会长,名下有八家公司和十二个夜总会,还有大大小小的房产地产,债券基金,在我爸死后,一直由物管会在代理,按照遗嘱,在我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全部由我继承。他本来去年就应该来找我,遇到事儿耽误了一年,这次来找我就是为继承遗产。
”小伙子,签字吧,让你晚了一年成为通市首富,多多担待啊。“
第2章脱胎换骨
我看着整整一行李箱的合同和产权证明,才知道和我爸妈留给我的财产比起来,我姑妈弄走的那算个屁。
我整整当了五年兵,义务兵后又升了士官,退役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脱胎换骨的自己,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没有回姑妈住着的别墅,而是在外面租了间公寓,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回来了,最好这辈子都别让我再见她。
韩坤想让我去自家公司上班,我给拒了。
要是去自己家公司,我肯定得当总经理,可说句难听的,在部队混了这么多年,我哪儿懂怎么管理公司啊?
我自己找了家小广告公司应聘了保安,这种小公司的结构简单,能让我学得明白公司是怎么运作的,我得先学着。
”你小子挺有想法的啊,也行,正好骏然集团要开拓广告方面的业务,将来会收购一批小的广告公司,你先去熟悉一下业务。“
骏然集团,是我爸张骏和我妈纪嫣然名字取了一个字合并而成的,这么多年来,已经发展成了通市最大的集团,我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通市首富。
但外人不知道这公司和我的关系,连我姑妈都不知道,我应聘的广告公司就更不知情了。
广告公司看我有当兵经历,很爽快地就要了我,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公寓,环境中等。
没想到搬家第二天,我就遇到了林芳。
那时我正好回家,看见对门的女邻居站在门口接电话。
“你好你好,您是骏然集团的瞿经理吧,我们上次谈的那个广告……您,您不做了啊,为什么?能不能请您再考虑一下,我们还有别的方案,我们还可以改,喂,喂……”
我本来是听见骏然集团的名字才回头的,一回头去看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雪白的皮肤,和五年前长得一模一样,但多了一分成熟的味道,不是林芳又是谁。
我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可以说是拜他所赐,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进屋了。
晚上我打电话给了骏然集团营销部的瞿经理,问是怎么回事儿。瞿经理嘴*,一听我问林芳就切了一声:“小广告公司,做出来的方案垃圾得要死。那个叫林芳的设计师,就是个国内野鸡大学设计系毕业的,还跟我们吹的跟什么似的。就林芳做的那种东西,怎么好意思拿来给我看啊。那个配色,那个设计,做得像刘老根乡村大舞台一样,一个字,土,两个字,特土。也就一张脸长得还不错,脑子里塞的都是草……”
我笑着挂了电话,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林芳的那点儿感情和恨都早就淡了。
第二天一上班,我看林芳被一脸怒火的老板叫进了办公室里,出于好奇,我故意晃到门口偷听了几句。
“你说什么?!骏然那么大的生意给你弄丢了?!我艹你妈,你吃白饭的啊!那可是两百万的大单子!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难怪老板这么生气,两百万,够这小广告公司开销一年的了。
“陆总,您别赶我走,我家里还等着用钱呢,我弟弟打伤了人,等着赔钱,我不能没有工作。”林芳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烦死了,又来这一套。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今晚我请陈老板吃饭,你跟我一起去,酒桌上放机灵点儿,穿得性感一点儿,陈老板的这个广告我们一定要拿下来!“
“可陆总,可我和陈钰舟还不是男女朋友。”
“可什么可?我管他呢,我要的是生意,是订单,是钞票!我明白告诉你,这笔生意拿下了,我给你发五万的奖金,拿不下来,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听见里面没声了,我正打算溜走,可晚了一步,和里面开门出来的林芳撞了个正着。
“你……”
我心里一紧,局促地等林芳认出我来,不知她会不会为高中的事和我道歉。
谁知林芳只是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说:“你是新来的?以后不要偷听,被陆总抓到了会开除你的。”
没想到,她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我竟然还指望她会跟我一句对不起。
我点了点头,扭头就走了。我似乎听到林芳在后面嘀咕:“这人好眼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
得了,我反而倒欠她一句谢谢了,够可笑的。
上午我只要坐在公司前台旁边,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公司就行,工作很清闲。让我有点儿失望的是,这个岗位根本无法接触到运营,早知道就应聘司机了。
快下班的时候,陆总叫我先留一留。
“小张,你会开车么?”
“会啊陆总,我在部队里考的驾照。”
说话间,我就看见林芳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色的低胸纱裙,胸前白得发亮,脸上上了淡妆,头发披散了下来,听见我们说话,她抬头望了我一眼,瞬间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还和高中的时候一样漂亮。
“那正好,晚上跟我去个饭局,我要喝酒,你来开车。”
我的心思都在林芳的身上,陆总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来,显然林芳和他都注意到了我的失态。林芳红着脸,按住露出来的胸口,陆总讪笑地低声和我说:“别看了,你小子这辈子都没这等艳福。你开车技术怎么样,可别把我新买的路虎给蹭了。”
这倒是一句实话,别的女人倒好说,她林芳我可消受不起,我用力晃了一下脑袋,把对林芳的那点儿想法都从脑子里硬甩了出去。
陆总请客的地方叫聚春园,通市知名的老牌酒店,我妈在的时候最喜欢这儿的蟹*豆腐。前几年经营不善差点倒闭,我用个人名义买了下来,韩坤推荐了一个酒店经理帮我管着,现在改头换面,已经成了通市最热门的酒店。
这回说是陆总请陈钰舟吃饭,可我怎么看都像是陈钰舟请林芳吃饭的。听陆总说,陈钰舟一直在追林芳,差点儿就要追到了。
班花林芳忘了说这个陈钰舟了,原来听到这名字我就觉得耳熟,一看见本人,果然印证了我的猜想,这人也是我的高中同学,是个富二代,高中学校里的老大,班级一霸,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喜欢林芳,一直在追林芳。
“哟,这不是那个谁么?”陈钰舟先搂着林芳的腰,然后看向我说。
林芳一脸茫然:“你认识?”
我心想,不能够这么讽刺吧,林芳记不住我,陈钰舟倒是能记住我。
“芳芳你不记得了?他就是高中跟踪你回家,在路上还对你动手动脚的男的,后来我让刘虎把他堵在厕所揍了一顿。你真想不起来了,哦,就是那个喜欢和马桶水的,叫什么来着?“
林芳的瞳孔猛地一收缩,哆嗦着说:“你是张超?!”
我的拳头藏在身后,咔咔作响,原来是他指使刘虎那么干的!
陆总看出了一些不对劲,忙说:“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敢情好,陈总,这是我们的缘分啊,我们这次的合作一定会很顺利的。小张,你去弄点儿吃的吧,记在我账上就好。”
部队的生活不但改变了我的体型,也改变了我的性格,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怯懦冲动的张超了。
我也没必要和陈钰舟计较,以我现在的身份和他计较,那是抬举他。
陈钰舟却不想让我走,看了林芳一眼后,走到我面前:“别走啊,老同学见面多难得,一起聚聚。”
我这怀疑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俩的关系,用血海深仇来形容也不为过,我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他反到三番五次地挑衅我。
“不用了,你们谈生意吧。”
“哟,陆总,你的司机不给面子,一个小司机架子倒是挺大的。看来我们这次的合作……”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陈钰舟,真没想到你一面喜欢林芳,另一面还喜欢让男的陪酒,口味挺独特的。不好意思,我不好这一口,我是个规规矩矩的异性恋,我先走了。”
包间里站着的服务员瞬间没忍住,都笑了起来,陈钰舟脸色瞬间土一样黑,难看极了。
最为难的就是陆总,他算是看出来我和陈钰舟之间有仇了,不敢让我留下来,可陈钰舟放了这话,他也不敢叫我走。
索性撕破了脸,陈钰舟也不藏着掖着了,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冷笑道:“你跟我摆什么谱,不过就是一个司机,我今天让你坐你就得坐,让你跪你就得跪,你他妈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高中的时候我就看你不爽了,就凭你也敢肖想我的女人,胆子挺大的。告诉你,在通市,我一句话你放出来,你就什么工作都找不到,只能要饭!”
说完,他一只手硬是在林芳的腰上上下揉着,站着的女服务员都看不下去了,低着头。林芳脸红得不像样子,但不敢推他,被他死死地用力箍着,只能任他玩弄。
陆总忙道:“陈总别生气,我这就开除他,他以后就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了。“
“谁让你开除的?你把他留着,以后每次都得带着他。张超,你看清楚了,林芳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动我的东西,我一定让你再回忆回忆高中厕所里打你那事。”
我猛然站了起来,想直接掀了桌子揍这龟孙子一顿。
但比我的动作更快是林芳,啪地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陈钰舟的脸上,陈钰舟直接傻了,捂着脸看着林芳,林芳喘着粗气,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朝陈钰舟当头泼过去。
“你清醒一下,欺人太甚了。”
这一巴掌把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打懵了,所有人都想不到林芳敢打陈钰舟,陈钰舟的脾气可不好。
陈钰舟的脸黑了,陆总的脸直接绿了。
林芳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我们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陈钰舟忙追了出去:“芳芳,你别生气啊……”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间,剩我和陆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我是真看傻了,林芳那一巴掌是替我打的,这还是那个不敢说实话,导致我被人冤枉挨揍的林芳么?
“你,你还有脸笑?!完了完了,这下我们都得死,你得罪谁不好,得罪了巨恩集团的陈公子,这下我们真的完了!”
我真的忍不住想傻笑,努力控制了一下笑容后,安抚道:“陆总你先别着急,我出去看看。”
我担心林芳会出事,也推门跟了出去,聚春园我来的不多,问了服务员才找到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门口我就看见陈钰舟抓着林芳的手在推推搡搡。
“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他?这穷龟孙有什么好?!”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次是我骗了你,其实那天晚上他是救了我,要送我回家,你为什么不相信?!”
“我当然不相信,你要不是喜欢他,为什么不答应和我在一起?”
“陈钰舟,你真的是疯了,我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你还问我,你和那么多女人有一腿,不摆平那些事就来勾搭我?那我算什么?!放手!”
陈钰舟抓住林芳的手腕,恶狠狠地说:“贱货,现在你说这些,我给你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那是你借给我的,我说了会还给你的!陈钰舟,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你觉得我是为了钱?放手,以后别再纠缠我了。”
陈钰舟恼羞成怒,嘴里骂着婊子,举起手就要打林芳,林芳吓得闭起了眼睛。
但是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到林芳的脸上,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看见我抓着陈钰舟举起的手腕。
陈钰舟和我差不多高,看起来也差不多壮,可是当过兵的人都是精壮,外面看不出来,里面有一膀子力气,和陈钰舟这样的虚壮不一样,他的力气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他手腕被我捏的生疼,豆大的汗挂在额头上,可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求饶。堂堂巨恩的少公子,被一个保安给拿住了,传出去能把他的脸给丢干净了,而且是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
“陈钰舟,大家都是同学,动手不太好吧。”
陈钰舟想骂我,但他疼得不得不咬住牙关,一开口就疼得想叫出声来。
保时捷
我知道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故意多折磨他一会儿,更用力地捏了一下。陈钰舟闷哼一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那样子好笑得要命。
“我解释一下啊,我和林芳真的没什么,那天我真的是救了她,你也别为这事儿置气了。你看,你是来和我们公司谈生意的,不要伤了和气。”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不过他们看起来,我们三个人并没有多大的矛盾,气氛看起来还挺融洽的,只有站得近的林芳能看清陈钰舟的眼眶都疼红了。
我瞥见陆总也在围观的人里,就说:“你说这样好不?我们各退一步,我和林芳呢,给你道个歉,合同的事儿,我们就这样敲定了,和气生财。”
陈钰舟诧异地瞪着我,想骂我:“你放屁!”
但是我抢在他前面低声说:“不答应就等着成通市消化吧。”
说完,我更加用力地捏了一下,陈钰舟刚说到你放两个字,声调猛然一变,变成了:“你放~心~吧。”
林芳这在一边看得最清楚,一下子被逗乐了,捂着嘴偷笑着,用还含着泪花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的心里咯噔一跳,她是真的太漂亮了。
“让一让。”陆总挤进了人群,不敢相信这一幕,林芳打了陈钰舟一巴掌,陈钰舟竟然还愿意和我们做生意,估计这件事要改变他的人生观了。
陆总又确认了一边:“陈总,这个订单真的敲定了?”
陈钰舟压着气音对我说:“你松开我,我同意!”
我们俩是背对着陆总的,陆总看不见我们的表情,我也低声笑着回答:“那敢情好。”
我松开了他的手腕,他疼得立刻想把手腕放在两腿之间夹一下藏起来止疼,这是人最基础的自我保护动作,只是他这一身西装笔挺的,做起这个动作别提多猥琐了。
林芳笑着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扭头说:“是啊陆总,陈总挺好说话的。刚才在房间里是一些误会,现在他已经答应我们了。毕竟我们是老同学,陈总这么慷慨大方的人,不会和我们计较这么一些小事儿的。大家说对吧,你们肯定也认识陈总吧,陈钰舟,巨恩集团的少东家。”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让大家都知道陈钰舟的真实身份,他要是敢反悔,就准备丢脸丢到太平洋去吧,我故意让他骑虎难下。
陈钰舟气得想骂人,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打算离开,我按住他的肩膀,他没好气地骂:“你还想干嘛?!”
“钰舟,正好把合同签了得了,我们陆总都带来了。”
“合同不急这一时,下次签。”
我故意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现在签了吧,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一个效率。”
陆总也不是个傻子,可能看出了点儿什么,忙把合同掏了出来:“对对,小陈总,反正都聊得差不多了,签了咱们连夜给你加班加点地干!”
我又说:“陆总,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们陈总肯定不会骗人的,他说签就会签得啦,做生意就是讲信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要是出尔反尔,以后通市谁敢和他做生意啊。我认识钰舟很久了,他不是那样的人,对吧?”
陈钰舟被我几句话架得高高的,想走走不了,想赖赖不掉,只好拿起合同,假模假式地看了两眼,然后签了名字。
一签完,他捏着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们四个人假装一团和气地回到了包间,一离开众人的眼睛,陈钰舟就再也装不住了,拿起包,黑着脸就走了。
另我没想到的是,陆总竟然毫不意外,看样子他也知道陈钰舟不是真心要和我们合作的。
陆总拿着合同,连灌了三杯酒,开心坏了道:“你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啊,我只要生意,反正合同他是签了,巨恩赖也赖不掉。要想毁约,我还能拿一大笔毁约金呢。”
我和林芳两人面面相觑,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陆总这人挺奇葩的,在他的眼里,的确只有生意,他如约给林芳打了一笔奖金,就坐在包间里,直接转账给了林芳。
“你算是把陈钰舟给得罪了,我也不知道能留你多久。但是,但是我老陆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这路虎先给你开着,哪天我要是开除你,再给你一笔遣散费。你,你绝吃不了亏……”
“陆总你喝醉了,先在我家休息一下吧。”
“这,这是你家?我要回家。”
“可我不认识你家,你家地址是什么?”
他愣着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来,坐在那儿呵呵傻笑。我只好先找地方停车,谁知道小区竟然一个停车位都没有了。
我开车的时候,不经意扭头看了林芳一眼,她却正好扭头,和我的视线正好撞上,我顿时脸上一热,扭头假装看车窗外,虽然我及时掩饰了,可是气氛已经变得很尴尬,我感觉林芳肯定察觉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后座的陆总说:“小子,你,你别觉得我糊弄你呢,我这辆可是全新的路虎,可贵着呢,你开出去还是比较有面子的,油你自己加啊……你一个穷小子能开这么好的车,上辈子求的福啊。”
我笑了笑:“谢谢陆总了,您先坐稳,我下去挪个车位出来。”
实在没车位了,我只好把我的保时捷挪一挪,硬是凑出一个车位出来。这个保时捷其实是韩坤的,我还没来得及买车,韩坤就把自己最低调的一辆给我开了。
挪好后,我跳上驾驶座,林芳和陆总都张着嘴看着我,目光呆滞。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你,你有一辆保时捷啊。你怎么不早说?”陆总的声音有点儿虚。
我笑道:“朋友的车。”
“哦,我就说嘛。保时捷费油,你,你开我的路虎挺好的,路虎也不比保时捷差。”
陆总心虚地缩回了脑袋,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胖胖的奸商还挺有趣的,更想不到韩坤的车无形之中给我装了一个大逼。
我把陆总扔在我的床上,他睡得像是一只猪一样,然后我就送林芳回了自己家,林芳家就在我对门。
“等一等,张超!”我转身的时候,林芳忽然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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