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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20 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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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书画印,算是文人心中四绝,

印章的出现,或许可追溯至殷。

它曾代表着权利和凭信,

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直到走入寻常人家,

作为格调和风雅的代名词,

成为了四绝的点睛之笔。

文中的印章,均为丁立人先生刻钮,石开先生篆文。内容节选自石开先生近日的“自言自语”,为筹备他和丁立人先生即将出版的合集随写。

我们一起体会印章背后说不尽的趣味横生。

-小撰

第35期作者艺术家:石开

年生于福州

年迁居北京

职业篆刻书法家

生正逢时

艺术这个职业,向来或原本都是饿肚子的职业。因为它是百人耕种一人收获的性质决定的。真不如理发或路边炸油条什么的,每一动作,多少都有些许的收入。但近三十年,情况改变了,虽还是百耕一获的情形,而艺术的效益膨胀了,以致所有参与的人多少都能分到羹汤。所以我有了“生正逢时”的说法。“生正逢时”一印,用刀爽快,留红对比强烈,好似有齐白石的影子,只是篆字的结构不同而已。我问过两个刻印的年轻人,问他们有影子不,他们思索了一会儿,知道有影子对我来说不是好评,于是都回答没有。我感慨!并知道了当面听取意见是多么不靠谱的事。

石开夜书

那一年秋天,丁立人先生在我家小住,我上班前找出一块有五彩斑纹的芙蓉石,问他可以不可以刻。这块石料很难得,花了我一个月的工资买来的。当我下班回家,丁先生已经在石上动了干戈,将石料切去了小半块,我暗中哀叹,但已无奈。待傍晚印钮刻成,却有说不出的韵味和生动。一件不可多得的小型雕塑诞生了。按雕塑的理论,“切去多余的,剩下的就是美”,我这里加一句,既使切去的是*金宝石也在所不惜。

我在底面刻了“石开夜书”四字,那时我都在夜间工作,凌晨一两点才睡觉。这方印我很喜欢,但因为珍惜印钮,我始终没有用上。如今夜间不工作了,印章更用不上了。

“去邪”

“叱石羊起”一印刻于年。字法和刀法都很邪乎,说好则好,说坏则坏,所谓不按常理出牌者也。此印今年修改了一下,邪乎劲去了许多,但架式没有变,也变不了。

我年轻时常听乡里老辈人说,书法篆刻是能决定人的寿数的。大抵规矩的、工稳的寿长,怪诞不经的没有好下场。我不信邪!到了北京,闻说康殷先生也有此论调。警觉!到了黑龙江姓葛的中年篆刻家去世,这回不是警觉了,反省反省吧,其实怪诞的也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此印有邪劲,也有仙气,告之天地,不影响受命的。一笑!

指云相赠

一个像我生性吝啬的人,能有最豪举的行为,无非是指云相赠了。想不到徐公却说:“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段话像话剧里的对白,是我此生文学梦的残余。如今门庭改换,留在了印文里。

当初我随意刻画的“云”字,二十年后回看,应该还是可以博人眼球的。我刻过许多造型各异的“云”字,都没有此“云”之潇洒,似乎此云远远超出了我的能力,所谓神助者也。

饥人望粥

因为丁立人先生刻了一方有趣的印钮,才让我想刻“饥人望粥”这个词。这印钮是一个小老头,两眼望着天空,在雪地里踯躅,因为饿了的缘故,有无所适从的表情。现在的年轻人没有挨过饿,而我与丁先生是经过饿的人。饿是非常残酷的,它可以让人六亲不认,何止六亲,父母亲都可以不认,何况兄弟姊妹。

“飢”和“饑”在篆文里是两个字,前者从“几”这种饿与几案相关,是正常的饥饿。而“饑”是饑荒,是可以让人食人的荒年。我一想起我们远离饑荒,立刻就想起“两平”,邓小平与袁隆平。中国人都应该向这两人长久致敬!

落齿风窗又少年

这一年,我门齿脱落,开了小风窗。因有句曰:“落齿风窗又少年”自我解嘲罢了。

年我移居北京,开始调整自己的艺术走向,在书法上明确结字造型与个人的生命状态相谐相生。篆刻也从花俏的用刀渐渐转向篆法的成熟结构。此印刻在年,正是在调整期间。这个调整时间跨度有点长,大约十年左右。我自己感觉调整对我的艺术生命关系重大,是从瘆人的样子转朝古雅的方向进行的。但也有不少朋友认为不好,只是没有当面说出而已。

束薪绸缪

我们的祖先真逗!

将男女抱在一起的样子,用捆绑的柴火来形容,既形象又生动。这就是《诗经》里“束薪绸缪”的本意。也是*段子的始祖和形象代言。

性事语言在汉文化中不曾泯沒,但也不曾得到宣扬。性事图画在汉文化中极少出现,出土那么多汉画像,有这类图像的大约仅见一二。性事印文好似也没有见过。而性事活动世间无时不刻在进行着,只是我们都无缘见到罢了,即使你偶然撞见了,谅你也不好意思盯着看。

诗韵合璧

此石磨平,发现有一硬结如*豆大小,不能入刀。本也罢了,但这是丁立人先生的钮,不能将石弃置。于是寻找文字可以躲闪其中者,寻了小半天,以“巴”字最适宜,又用“巴”字造句,得此四字。刻出印来有奇趣,天助我也。

因此想起中国诗歌的作法,先得一满意的句子,然后依韵脚找出所属之韵,再寻韵造句,有时会有想不到的妙句出现。如果是这样,就会尝到实实在在的成就感。我就是这样作诗的,没有人教过我,但我想前人应该都是这样作诗的。不然,《诗韵合璧》有什么用?

字形浪莽若风汉

“字形浪莽若风汉”不记得是谁的句子,我当初一看到就联想我的篆书,何其贴切如也。

书法的造型有两途,一途寻着心中理想的美去生发,也就是所谓心中驻着一个“美人”。一途是寻摸着自己的性情和个性去表现。实现“书如其人”。我是两途并用,但偏倚于“书如其人”。

篆刻与书法是姊妹,其道理是共通的。所以我反复强调篆刻中的篆法的最重要性。篆法没有自己的主张和表现,其艺术走不到最高层。

濠上观鱼

五十年前,我学印那会儿,刻得很工稳,发丝似的线不是难事。但很快就厌烦了细活。老师说精细很重要,不仅手上要细,眼光也要细和“独”,他说,不细的学生没有未来。

齐白石的印在印章史中,算是豪放一派。好似一刀下去不带修饰,其实是颇有讲究的,修饰得看不出来而已。在我眼里,齐印相当工细,而他的学生陈大羽、李立,一经比较,就可以看出他们老师的精细来。

“濠上观鱼”一印,大抵属于汉官印的样子,也是所有篆刻人都刻过的一种形式。看来无奇,其实门道很深,想要刻出个人的面目来,不从工细处着手似无出路。我说的工细,当然不是光指表面光洁,横平竖直那样简单,工细是一种技巧。一种恰到好处的技巧。

好古之癖

走了一段山路,看到一户人家,敲门讨口水喝,这在以前是极正常的事。如果这家主人拿出的不是一瓢水,而是不淡不浓的酒,那惊喜啊,不知从何说起,于是才有了这个词。

我有好古之癖,爱好的就是这种古风,当然还爱好古物件。我不知当今之世,讨水喝的事是否还天经地义。估计会有些麻烦,不是人家不热情,是现在人心不可测。如果你讨水了,出来的是孙二娘似的人物,又给的是酒,你敢喝吗?

以上印章均为丁立人先生刻钮,石开先生篆文。

主编:海竹

编辑:庞雨靖

图片提供:石开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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